缚阁臣

在快乐现充

【黑瓶黑】初

#大量私设#
#零五年时间背景#

    车轱辘擦着山体别过个急弯,黑瞎子盹儿没醒,半截身子顺惯性朝边儿倒。

    墨脱的交通尚滞停在建国前水平,除却几条靠原始畜力拉的平板车,只剩当地没个准时的土巴士能走,说白了就黑车,几家男人攒上百十来块,从回收站倒回来,无牌无照,且不知是几手物件,安全打不了包票。所以只等碰上扎堆的外来人,才拿它运客。

    他们这地方刚建移动基站,公路也没有,空攒峰峦巍峨,经济差外界几十年,一年到头接纳的新面孔多是要去喇嘛庙朝拜的,时候长了车便不再走其它路,专线似的一趟趟跑。

   

    十月尾尖儿上的日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黑瞎子挨户问过去,愣是没一家乐意走活。后边儿他烦了,懒得费口舌磨,挺厚实一沓现金直接拍在车前盖上。

    人都惜命,但日子还得过,穷到底了命比钱轻。他透过镜片儿,瞧见面前刚还变着法儿推脱的汉子喉结滚了滚,说,爷,上车。

    这遭是自己跟哑巴张的私人交易,黑瞎子没漏风给任何人。小三爷遣过人来套话,他腥尖参半对付着,吴邪见实在没要紧信息后不了了之。

    指不准还真信了十年那个说法呢,黑瞎子回忆过遍吴老板皱成包子褶的脸,一点笑掩在镜片底下,想。

    林芝这几日太阳不错,暖意腾在空气里,熏得黑瞎子有点儿发懒。他搓把脸,换了个姿势窝在后座上,眼皮子半耷拉间又迷糊过去。开车的汉子瞧在钱面上没扰他,到地后自个儿下了车,打算吧嗒口烟干等,也没想两片嘴皮子还没沾上,那人就醒了,悄无声息伸手来拔去旱烟杆子。

   

    “抽这个。”一身黑的男人点上软中华,挺客气并着烟杆一齐送回人手,顺道扯个笑勾过他肩,露出排齐整的牙,“下去后,要是有人问起我,你知道怎么答。”

    那汉子耸着肩,不长的脖颈缩在翻领下,没由来脑门儿出层薄汗,风一过直发凉,约莫是骨子里奴性滋滋作响。这黑眼镜瞧着嘻嘻哈哈的,可他就是半点儿不敢造次,闻言略局促舔了舔嘴唇,头小鸡啄米似的点,待肩头重力一卸,他忙不迭拉开车门,麻溜儿往村子倒回去了。

    真是个怪人,他嘟囔。

    黑瞎子依稀只听得人嘴里含糊了句,剩下截被车门拍碎在风里,裹着轮胎辗起的土尘愈行愈远。他忖度着不是什么好话,摸摸鼻尖儿闷了两嗓笑,这才迈进藏庙门。

    在老陈皮手底下那会儿,瞟队里一念过书的姑娘给对象写信,写,想人想得厉害的时候,反而淡淡的。黑瞎子没太多共鸣,复杂的世家关系叫他匀不开精力舍给儿女情长。他按规矩给几个喇叭回了礼,招呼过后便轻车熟路绕至间偏屋。

   

    喇嘛们多在成佛半百前断了贪嗔痴念,步子单在几处挪,更不往别处闲晃。这厢偏房空了几十年,久无活物光顾,甚是可能压根儿不被知晓其存在。

    窗面儿是纸糊的,老旧,受潮发黄,辛苦它至今残喘。黑瞎子四围望了望,没人,将背上行囊挪到怀里揣着,没敲门,径直进了去。

    屋里张起灵一身藏袍,露出半边儿膀子,立着没坐。他胸前麒麟没烧起来,衬着大红的布料跟藏饰绣纹,显得白净。他正翻看什么,耳捕了声儿,瞥上眼人,四目相对间,却不说话。

    瘦了,黑瞎子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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