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阁臣

在快乐现充

幻境时间线

#老张视角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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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她跟在后边儿,裸足,走起来没个响。



   三月末倒春寒,湖里上来便更觉温低,偶过的风攫了那星点儿可怜的热度,她倒跟没事人一样,臂绕到颈子后拧了把发,也没想好看,由它湿着贴颊两侧,中露一道头皮缝的青白。



    “这死阴的地儿,姑奶奶真瞎了眼。”



    她骂了句,不响,顺嘴啐掉口里水腥气,步子一提密上来,很快领在前头。吊脚楼拿竹节对切了铺成底,上盖着板儿,拿捏不准什么料。凤凰走起路重心压在前半个脚掌,脚跟只微微一点的水印子。

    从这角度只见得后背,能瞧的地儿没显眼的疤,可能是伤后刻意保养过,我不清楚这个。边儿上汉子矮着身紧了紧绑腿,挺小条蛇滑到颈子,他摸了把后脖,指节一拨给那颗脑袋摁下去。



    二层鬼哨子亮了几声,我们上去时凤凰已扫过圈,这会儿拧着腰系裤筒,上衫对前襟松垮垮搭胸口,单拿布条束了。就近从藤箱里翻布衣套上,我屏气去折拖出来的刀。冷兵器一寸小一寸巧,彝家人做的东西差强人意,布扯成条打成双股结,细裹了柄头。凤凰去查北侧的窗拴,经过时刻意绕了绕,脚尖点着刀头一着力,钢贴挨木板擦道闷响。

    它停,我招子略抬了望她,仰视角见溜溜圆一滴水珠悬下巴尖儿上。她没跟我对眼,也不笑,就过去。末末儿了才似有似无有嗓子乐。



    听过张海楼叨叨,张家对性别没概念,姑娘难享着什么偏袒,但她们练起软活到底还是轻松点儿,过尺来方的标准洞能少挨挺厉害顿板子。



    按凤凰的身段,要过也难。

    我抓那半截刀头,扔进床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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