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阁臣

在快乐现充

【瓶黑】玩脱了

黑瞎子在营地看见张起灵时,手头活顿了顿。他特地扭过脑袋瞧了眼不远处正指挥人的老美雇主,咂咂嘴一哂,感叹掮客真他妈黑,区区侯爷墓,凑齐两尊佛,活脱着坑洋秃子外行,却没半点儿自己标价过高的羞愧。

这趟土说开了不算险,同级别里勉强挤个中游,若非那外国佬执着于陪葬的幅帛画,还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。

黑瞎子收拾完装备,踢踏着步子哼曲儿把四围绕了圈,山青,水绿,湖面儿泛的波汪汪亮,就是蚊虫过多了些,比预计甚上一倍,还弄不准有毒没毒。
他挠挠后颈,摁死只甲壳虫,到营地后边儿林子里放了泡尿,抖两下,衔根狗尾巴草晃荡回来,打算进帐篷捞瓶水,帐帘子一撩,好巧不巧瞅见哑巴张裸着上身,右腕子绑着的绷带解了,正抹药酒。

“张爷,好久不见啊。”

黑瞎子将狗尾巴从嘴里拿下来,抹抹杆儿上口水,朝裤子蹭两把,给人递过去。

“送你,好看不?”

张起灵没应,施舍了三秒的金贵的眼神,从人脸上一拐,完了又专心搓他的药酒。

黑瞎子讨了个没趣,悻悻收回遭嫌的小草,拨弄会儿厌了,便支面儿看闷油瓶动作。常年不见日头的皮肤偏白,这姓张的又不是个骨架细巧的,腕子那块儿本就没什么肉,皮硌着骨,被他自个儿揉搓的绯红。

“你这啥情况,扭了?”
黑瞎子没忍住,问了嘴。

“脱臼,发炎了。”

“噢,这样。”难得张爷开开金口回答,黑瞎子配合着摆了副恍然的神情,拎过瓶水灌几口,神秘兮兮凑过来。
“哎哑巴,跟你说,我在德国那会儿听导师讲,成年男子的精液对肌腱发炎恢复有立竿见影效果。”

黑瞎子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写着真诚,俨然是热心肠的模样。张起灵很罕见地嘴角隐晦抽搐,紧蹙眉仿佛是要隔着墨镜片儿把人盯个对穿。

“真的,我选修科目有生物学。”

张家族长平生不信歪门邪道。
但他信德国公立大学的学位证书。

一周后,由哑巴张带的队伍齐齐整整出了墓,点儿最背的也只是骨折。明眼人都能瞧出这趟活依仗了谁,身价高的主到底是靠谱,大伙儿搓搓手,趁清点物件的空荡全蹭过来巴结。
张起灵性子寡,吓跑了几个伙计后鲜再有胆儿肥的。
黑瞎子则相反,三两句跟人处得似几十年兄弟,就差摆个桌结义金兰。他跟个伙计亲亲热热分享完一根苏烟,远瞧着哑巴朝他过来,吐了口气打发走人,抬脚碾了烟头。

张起灵就这么干巴巴走到面前,冷着张脸,也不说话。黑瞎子以为人是来质问自己为何斗里没听安排私自行动的,张开臂想着拍拍肩扯掰扯掰混过去。

不料胳膊伸了一半,小臂猛被扣牢,张起灵攻势急,整个人覆上来,侵占性浓得不像话。黑瞎子被逼得连节后退,最后死死压在墙面上,肩胛骨抵砖,鼠蹊处还卡着人大腿,他咽了口唾沫,心底有点儿虚。

“张爷,咱好好说话……”

“但你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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